骨灰盒没有商标-骨灰盒吉利商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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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 公子望溪 狂奔的胡萝卜

2018-05-07

你把我的爱一次带走

蔡恒 - 悲伤情歌

打工仔爱上老板的小三 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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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工仔爱上老板的小三 (下)

07

邵阳崽死了。

邵阳崽死在机台上!如同将军战死在沙场一样悲壮,如同驴子死在磨盘上一样凄惨。

他织了一个厚厚的茧,将关于自己还没有开花的爱情、关于回老家后做一栋二层的楼房的梦想、关于给满口牙齿落尽的母亲补一口烤瓷假牙的孝心全部包裹起来,卷到了另一个世界。

总经理助理吴过到车间检查时,倒纱车间竟然没有人值班,巨大的倒纱机轮子兀自欢快地转动着。

狗日的邵阳崽!肯定到汤英的机台前去骚情去了!妈的,色到上班都不管了,看来,不能顾兄弟情面,要开罚款单。

然而,那个巨大的白色纱绽上,仿佛映着一抹晚霞一样胭得越来越红,而且越来越大,越来越艳,接着,地面上,一滴,两滴,红色的液体在滴下来!

出事了!邵阳崽绞进转动的大纱绽里!

吴过边大叫边切断制动电源!拿起剪刀疯了一样地割裂缠得紧紧的纱绽。听到叫喊声,员工们都赶过来,拼命地用刀片划开一层层的纱线——

邵阳崽的身体被数百万条纱线绞得象一条拧干的毛巾,眼睛珠子全部突出在眼眶外,舌头吐得老长。眼、口、鼻、耳都流着鲜血,像一根压榨过的甘蔗,到处滴沥着生命的汁液。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剪纱的小剪刀。吴过将他从锭上放下来时,感觉他轻飘飘的,随时可以被风吹走一样……

总经理章麟到现场后,一言不发,甚至没有看死得像狗一样难看的邵阳崽第二眼。随后,用屁股后在“大哥大”将那个在本地做村长的兼职厂长叶汉彪叫过来,说:叫派出所的来看一下,尽快处理。

第二天邵阳崽那个穿着解放鞋的哥哥赶过来时,邵阳崽盛进了一个黑色的骨灰盒,那张厂证上的照片,贴在骨灰盒上,闪光的青春痘,倒影在骨灰盒油亮的油漆上,特别醒目……

厂长叶汉彪代表公司对死者亲属交付了抚恤金,他将一万五千块钱交给邵阳崽他哥,操着浓郁粤味的普通话,宣读文件一样:你弟弟由于工作时未按安全流程操作,不幸身亡,公司深表同情。同时,他也给公司造成了数万元的经济损失,公司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上,给予亲属慰问抚恤金一万五千元,并承担全部火化费用,请死者家属节哀顺变。说完,还将一张当天的硬座车票放到这个可怜的哥哥手中。

死者哥哥肿着红红的无泪的眼睛,怀里抱着弟弟的骨灰,向厂长鞠了一躬,然后,在十月惨淡的阳光中,走到路边等大巴车……

那一锭卷死邵阳崽的纱,当天下午章总就要车间主管组织员工,将染过血的剪出来,下面那层没染过的纱重新整理,晚上上机备用。一锭纱,值一万多块钱,不能浪费。章麟总经理这样对他们说。加上王广东的费用,公司损失超过三万五千块!

邵阳崽的名字叫王广东,不知道是他的上一代为什么给他取了这个稀奇古怪的名字,后来,庆丰商标厂的员工说:是名字不吉利,到底成了“亡广东”。

人的生命,操纵在一张看不到的无形的大手里,什么时候拿走,你永远无法做主。

或者,卑微的生命本身脆弱得像一根细小的纱线,当贫穷的窘迫绷紧它时,一触即断。

心里充满悲怆的吴过,晚上在工厂的屋顶上不停地感慨。小禾陪着他,扶着他的肩膀,仿佛担心这个善良的人会承载不了悲痛倒下

没有月亮,星星很多,偶尔,一颗流星划破天幕,跌落在未名的角落。

屋顶的另一端,有嘤嘤的哭泣传来,火光映着一张悲伤的漂亮的脸——是桃江妹汤英,将一叠厚厚的信纸在焚烧,是邵阳崽写的的?还是她回信给另一个世界的他?夜风拂过,感情的灰烬,黑色蝙蝠一样翻转,飞扬。

楼下的机床,熟悉的声音没有任何异样。世界,没有在意少了一个普通的外来工。

小禾忽然紧紧地搂住吴过,将嘴唇贴上去,热烈地吻他冰凉的脸孔……

08

吴过的总经理助理任命书半个月前就张贴在门卫边的公告栏里了。

半个月时间,吴过完完全全知道了这个“总助”的概念,实际上就是一个巨细事务都要到堂的管家婆。厕所的下水道堵塞了,流了一地黄汤,几乎要漫到饭堂的地板上,他必须请来疏通施工队,讨价还价。饭堂的伙食花样太少,天天一样的菜式,他必须到菜市场去调查后列出每周的膳食表。车间里机台安排不过来,他必须跟生管沟通按订单的时间排单。

戏剧性的是,大婚归来的幸福新娘柏忠妹,第一天到办公室时,看到吴过坐在助理的位置上,大声用那两面刀子嘴起劲地割:小吴!上班时间不要坐到别人的座位上去!过来画图!办公室内顿时哄堂大笑,吴过走过来,谦卑地说:柏主管,对不起,公司人事变动通知没有在上班时告诉您,是我的失误,请谅解。然后指指外面的公告栏。

柏忠妹再次进办公室时,脸上死灰一样,几天都不再在上班时说话,吴过心里倒十分内疚,仿佛自己犯了错误一样。

昨天,厂医严春红找到他,说,要派公司的小面包车送人到医院去看病。

谁?吴过问。

易玉娣,二班挡高速机那个三十多岁的陕西女工。

易玉娣是个很健壮的女人,而且上午还在上班,一脸的好气色,会有什么病?

严春红厂医诡秘地笑,半天就是不答。

不说不能派车!吴过恼了。

严春红脸红得象一朵鸡冠花,凑到吴过耳边说了几句,将吴过羞得象个大姑娘一样,拿派车单签了字:快去!真是不可思议!

原来,女工易玉娣中午睡觉的时候,自己拿个茄子往下身里捅,结果茄子从中间断掉了,又抠不出来,吓得够呛,只好请厂医帮忙弄,厂医处设备缺乏,得往人民医院送。

不可思议!吴过一想到这件事,心脏就莫名地加快了跳动。

诸如此类的小事从早上到晚上十二点都不会停,时刻有人找他解决问题。

吴过觉得,现在最迫切的是要组织管理人员开一个安全生产讨论会了!十分必要!

近半个月以来,除了邵阳崽死亡的重大事故外,还有高速机班女工姚美艳的长头发绞进了机台,将头皮拉下了血淋淋的一块;整理组的女工杨双玲,让热切机将大腿切了一道近十公分的大口子。

今天上午,吴过发现种猪魏忠福在宿舍睡觉,这狗日的只要躺下就鼾声如雷,结果吴过去推他时,他竟然睁着红眼睛在流泪,伤心得猪八戒离了高玉兰一样,然后举起包着纱布的左手,说:今天早上机修的时候让机床轧去了半个小指头。机修班长说让休息几天,工伤补助半个月工资。

吴过将加强安全生产措施的建议写了几条列在纸上。

第一、 制定安全生产流程,公司所有员工都必须进行全程培训,出台违章操作处罚条例。

第二、 员工上班着装都必须先检查再上岗,女工必须戴工作帽,头发扎进帽子里,所有员工都须穿特定的工作服,正确着装。

第三、 所有存在风险的机床,公司添置电子感应安全装置,避免伤亡事故的发生。

第四、 生产部员工全部投保工伤保险,发生工伤事故按国家标准赔偿伤残补助金。

第五、 设立安全奖,阶段内未有工伤事故的班组和个人给予奖励。

然后,走进总经理办公室。

推开门,吴过心里一阵酸溜溜的,章麟总经理坐在沙发上喝功夫茶,美丽的会计王小禾,跟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,正拿起茶壶笑靥如花地为章总斟茶,两个人挨得很近,几乎是贴身坐在一起了,空气里充满了暧昧的气息。

接过吴过手里的东西,章麟看了一遍,说:“小吴,你的建议不错,我看,第一条、第二条和第五条可以实施,其余两条,暂时可能不现实。”

为什么?吴过问。

钱。章麟简单地说。

吴过反应不过来。

章麟掰着指头解释:“你知道添置电子感应器要多少钱吗?公司一百五十台设备,全部配置至少要五六十万元人民币,投入值不值得?再有,大陆现在对三来一补企业政策优惠,工伤的赔偿没有几家企业按正规国家标准赔付,所有员工投保有无必要?特别是我们公司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,刚花钱,人就走了,白费了心。”

说完,章麟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。

吴过说:“我觉得很有必要,章总,公司投入几十万是不错,但从此没有一个人会像王广东一样失去性命,而且至少使用寿命有三年,这样一算,一年也就不到二十万。工伤投保更是应该,车间许多是高危操作,如果投保,可以进一步稳定员工心态,人员流失率也大大降低了。”

员工?性命?章麟象陌生人一样看了吴过一眼,转过头来看着王小禾:你的意见呢,王小姐?

王小禾从头到尾看都没有怎么看吴过,笑笑说:“我不懂这些,但我觉得一切要从企业效益出发,章总您说的企业不赢利等于犯罪,对不对?”

对!章总经理赞同:“这样吧,小吴,我考虑一下你的建议,你尽快安排安全流程培训,应该投入的就投,不应该投的尽量节约,辛辛苦苦的赚钱不容易。”

资本的每一个毛孔,都渗透着鲜血。谁的鲜血?邵阳崽的鲜血?魏忠福的鲜血?姚美艳的鲜血?

吴过不再争辩,走出总经理办公室的门。

下班时,吴过拉开办公桌,抽屉里一张纸条,王小禾娟秀的字迹:过儿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凡事三思后行,做好自己的事就可,不要太过激。记住:老虎在山林它是百兽之王,到了沙漠连条丧家之犬都不如。小禾。

过儿?多么亲热的称呼。小禾现在在吴过心里,完全罩着一层迷雾,比以前更朦胧,更看不透!她在总经理面前对自己视若无睹的冷漠,完全偏向章麟的谄媚得近乎恶心的回答,令吴过酸楚万分。而她的吻,热烈而真诚,甜滋滋的。

楼下,寂静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,远处的灯火五颜六色,繁华而宁静。有香味沁过来,是旁边校园里玉兰的清香。

就是那个路灯下,小禾,出尘的仙子一样美丽无瑕,善良得象观音菩萨,将落魄的你收留下来,从此,你才能稳定得像个正规的打工仔。吴过今天烦得第一次买了一包三五烟,烟很呛,抽得他眼泪都出来了。

小禾和他单独约会的时间不下十次了,有时在校园的草地上,有时有工厂的屋顶上。两个人完全象恋爱中的人一样亲密,虽然从来没有说过“爱”一类的话题,但,他们很自然地拥抱,很忘情地亲吻。然而,小禾的生活还是扑朔迷离,很多时候,她在晚上坐着章麟的轿车外出,然后深夜两点钟才回厂,每每这时,吴过的心象铅一样沉重,彻夜无眠。

咔嚓咔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节奏清脆。小禾走上了楼,在他面前站定。

还是那飘逸的秀发,好闻的发香。

“抽烟了?”

吴过看着她月光下亮晶晶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:“小禾,你到底做过什么?

希望你说给我听!”

小禾似乎知道这个盛怒的男人会这么质问她,仰起头盯着他:“你希望我做过什么?你尽可以跟其他人一样想,一想猜。你是我男朋友吗?我承认了吗?”

说完,她脸上流下了清泪,肩膀抽搐着,带雨的蔷薇一样楚楚动人。吴过心里压抑的愤怒像潮水中的沙堆一样冲垮了,他张开双臂,紧紧地搂住她。

09

年底,由于东南亚经济衰退的冲击,台湾、新加坡、马来西亚的制鞋企业一派萧条,以生产定制鞋标为主要货源的庆丰商标公司订单一天比一天少,元旦过后,车床每天只开到一半,员工隔日轮班,外来工们兴高采烈,繁重的劳动过后,难得少有的清闲呀!

总经理章麟急得成了一只热锅上的蚂蚁,工人工资、食宿费用、管理费用,象一颗颗呼啸的子弹击中了这个精明的老板,让他焦头烂额,脸上常常皱得像条良种沙皮狗一样。

裁员!元旦假过后,他终于冲吴过下了命令。然后,章麟拿起员工花名册,掌握生死大权的阎罗王一样勾画起来。

裁员?熟练工人走后,将来招收难,不如先留着,过完年后是旺季,订单会更多。吴过说。而且,不提前在一个月通知员工就裁员,好象不符合法规。

大陆的劳动力,随手一捞一把,不用担心!章总胸有成竹一样。法规?大陆的法规?哈哈。章麟发狂一样笑起来。

一长溜的下岗名单,用红笔书写在通知栏里,惨烈得象法院处决罪犯的布告。所有列出名单的员工,必须四十八小时内到财务室领取上月及当月应得工资离开公司!

三个小时后,庆丰公司所有的机台全部停工,车间内悄无声息,静得可怕。饭堂传来杂乱的响声,所有的员工都坐在那里敲击着饭盆——全体罢工了!

偏偏章总和小禾出外应酬了,不在公司,吴过有点庙里长草——慌神,立马赶到现场。

被裁的老员工反映:公司这样根本是欺骗员工!因为庆丰商标厂的工资历年来是这样构成的,员工年终奖以年资来定,满一年后在年底每月发一百元年终奖,即1200元,年资长的更多,现在离过年只有二十来天了,公司裁掉我们而不补助年终奖,绝对不合理!

未列上裁员名单的员工也都罢工了,吴过有些不解,问一四川的员工,这位同事回答说:兔死狐悲,公司许多不合理的制度,就是因为我们太顺从了!何况,我们都是老乡。最起码,公司要对被裁的员工补助一些失业的费用,让员工有基础重新找工作。

大家情绪十分激动,一位员工带头唱起了国歌,其余人热烈响应,竟然十分悲壮,唱得热血沸腾:“起来!不愿做奴隶的人们,把我们的血肉,筑成我们新的长城……”吴过也心潮澎湃,但他知道这时候要冷静,于是,他跳上前面的餐台,高高地站起来跟大家讲道理。

“工友们!我吴过非常理解大家的心情,我也是打工崽,跟大家一样,现在大家还不到将矛盾激化的时候,我答应大家,章总回来一定汇报给他,争取最圆满的解决方案!大家现在上班的上班,不上班的休息,等我的消息好不好?”

吴过话音未落,一名河南工人操着浓厚的乡音喊:没解决咋办?

没解决?我也走!吴过几乎是吼着说。

人群静下来,陆陆续续地散开了,一会儿,哐当哐当的机床声响起来。

吴过在楼顶一直等到深夜一点多,章麟的轿车才醉眼朦胧地开进工厂来。然后,小禾的房间响起了开门声。

推开小禾的房门,吴过感觉头颅里的血液刹那间沸腾了——双眼血红的章麟,正搂抱着面色如桃的小禾坐在沙发上。

章麟惊愕地看着没有敲门就闯过来的吴过,王小禾慌乱地挣脱他的拥抱。

他闭上眼,深呼吸,说:“对不起,我不应该看到这一幕,但,很丑陋!”

章麟并没有放开环着小禾的手,脸上堆起那惯常的冷若冰霜的笑意,看着脸孔扭曲的吴过,缓缓地说:“吴先生,你可能有些误会。你跟王小姐可能有一些同乡的情谊,我知道。王小姐出于善良和关心,对你也不错,而且,鄙人也很看重吴先生的才华。公司是一盘棋局,你们每个人,都是一只不同角色的棋子,您是很重要的一只棋子,我已将您的转干申请函递交给永丰商标集团台湾总部,今后起,你将享受与台干一样的待遇,享有养老、医疗、住房、失业等各项基金。好好干,小伙子!”

吴过象没有听到一样,忽然冲过去抓住小禾的手,吼着:“王小禾,你还有没有廉耻?”

放手!章麟站起身将他推了个趔趄,举起小禾的右手:“看到了没有?她已经接受了我的求爱,这枚钻戒一万多元,你能给她吗?你给不到她的幸福,我可以给!”

小禾白晳的右手食指上,赫然戴着一枚光芒四射的钻石戒指。

“章总,你不要太得意,今天员工全部罢工,我今天来,是代表员工希望公司给到一个圆满的答复!你考虑吧!”说完,吴过头也不回地走出去。

晨会了,章麟破天荒地自己主持,凉叟叟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厂区:“公司出于生产规模调整,裁减人员很有必要。凡裁员名单上没有名字的员工,马上到各自岗位上去工作!否则作无薪解雇处分!被调整离开公司的员工,马上到财务结算工资!年终奖金是公司产生效益后对员工的福利体现,从未纳入员工应得工资,再有闹事者,一律送治安机关处理!”

找一份工有多难,背井离乡的外来工心里清楚。魏忠福进厂之前,在建筑工地上睡了三个月水泥袋!杨双玲当初在庆丰商标厂对面的大排档洗碗洗菜,双手浸得象冬天的胡萝卜,一个月才领一百五十元工资;理纱工阮四红曾经在本地人家里当保姆,常常让色鬼男主人凌辱……

散会后,员工低头不语地散开,沉闷的机器声照常轰响,仿佛演奏着一首悲凉的音乐会。

被裁的员工,含着眼泪,鱼贯而入到办公室领取最后一份工资。

“章麟!你的良心被狗吃了!”忽然,泼辣的桃江妹汤英推开总经理办公室,大声叫骂,手指点到章麟的鼻尖上!汤英做了两年,按惯例,应得年终奖几乎有二千四百块!

“你的双手沾满了大陆打工仔的鲜血!你这个奸诈的商人!为什么扣除我们的年终奖金?要过年了你就裁员,就是为了省去这几万块奖金?你真是条毒蛇!”汤英一边骂,一边眼泪在脸颊上象洪水一样流淌着。

“姓章的!王广东的冤魂还没散哩!你这魔鬼,你出外小心撞车!”

章麟坐在大班椅上,眼睁睁地一言不发,脸上拧得出水来。忽然拿起“大哥大”,拨通了叶汉彪的电话。

两分钟后,厂长叶汉彪带着四个穿黑衣的大汉闯进了办公室,看到正在叫骂的汤英,更不打话,抓住她的头发,将头往墙上猛烈地撞击!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

洁白的墙壁上,溅开一朵朵鲜红的梅花,汤英麻袋一样软软地躺在地上。

血!又是血!邵阳崽的血!姚美艳的血!杨双玲的血!魏忠福的血!汤英的血!吴过眼前尽是稠得化都化不开的鲜血!他胸膛里的血,似乎要冲出眼眶!冲出鼻梁!冲出口腔!他大步冲进章麟的办公室,一掌拍在他的桌子上:“等着!章老板!今天一切后果你要负责!大陆的员工,也是人!是人!你等着,关于裁员的失业补助、工伤赔偿、安全设施、加班工资问题,劳动仲裁部门、法律部门会给到你答案的!”

然后,将胸前的工作牌扯下来掷在地上,推开门,一直向外走。

总经理章麟,张着大嘴望着眼前这个愤怒的助理,这个当初自己从围墙外面捡到的大陆打工仔。

吴过在校园这片静谧的草地里呆了许久了,不远处,几对操着各地方言的外来工青年在窃窃地说着情话。年轻的雄心壮志、美好的爱情、灿烂的明天,在这里,让多少人憧憬哦!

广袤的夜空,一轮圆月挂在清冷的天幕上,悲悯地看着这个繁华的城市。

吴过想起自己前几天写的诗。

……

谁在子夜祈祷健康的青春

谁还在记忆中和桃花保持了美丽

谁失眠的双手

探入油类的深渊

卷入纱线的陷阱

打听去年失踪的兄弟

……

前途茫茫,乡间,母亲的白发雪花一样总在眼前飘忽。吴过感觉眼角热辣辣的,有泪溢出来。

白色的精灵一样的影子走近来,熟悉的香味——小禾走近他,伸出双手,紧紧的搂住他的头,贴在自己热腾腾的胸口上。

为什么?为什么?

吴过感觉自己的话像一条蛇,在清凉的夜色里游荡。

“过儿,对不起,我穷怕了,我承认是个虚荣的庸俗的女人,原本想和你好好地爱,好好地生活,可是我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,原谅我,忘记我……”

她在哭泣,羸弱的瘦削的肩膀颤抖着,家乡的芦苇一样弱小和无助。

那个跟兄弟们吹牛的晚上,你说过要送值钱的珠宝给她,可是今天她戴着别的男人送的钻戒;

那个七月的夜晚,围墙外流浪野狗一样的你,是她收留下来;

那个治安队的臭烘烘的黑屋子里,是她把你从苦难中救出来;

那个伤心的丧友的夜晚,是她将你搂在怀中,亲吻你冰凉的脸颊……

以后,这个美丽的女孩就属于那个狼一样的台湾佬了?

吴过紧紧地搂着这个娇柔的身子,撕开她的衣裳,凶狠地压在身下。

“不!”小禾挣扎着,气喘吁吁,却无法推开这个野兽一样疯狂的人……

月亮,跌入了灰蒙蒙的云层,象一尾鲸鱼,游入广阔的大海里。

“应该给你的,不该给你的,你都得到了,过儿,一定要幸福……”她理好衣裳,轻盈地像天使一样消失在夜雾里。

月光下,吴过看着身下的白衬衫,一抹处子的血色,红蝴蝶一般飞舞……

本文更完啦,不怕人打屁屁了!鸣炮!奏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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